今日上朝之时,大理寺卿才提起过,齐王世子说那人有弄到恒州军甲胄的本事,可能有通敌之嫌。私通瓦兹,陷害皇子,不是想乱社稷,就是想夺帝位。杲皇气得连咳几声,用袖子掩了掩嘴,才道:“查,给朕查!朕命你总领此案,让大理寺协助你,给朕查清楚!”
“是。”李怀己道。
杲皇盯着眼前这个儿子,忽然有些恍惚。当初这个儿子还在皇后膝下时,他们父子经常见面,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都快要忘记这个儿子了。可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儿子,是皇子,岂能随便由人栽赃陷害?
杲皇怕他心有怨恨,试探道:“这些年你那些弟弟们都封了亲王,可你是长兄,朕有意磨炼你,你可有怪朕?”
李怀己深吸一口气,道:“亲王不过虚名,不论封不封亲王,儿臣都是父皇的臣,父皇的子。父皇为儿臣计深远,儿臣感激父皇还来不及,岂能怪父皇?”
他这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杲皇将信将疑道:“你也不小了,此案查毕,封个亲王吧。”
“儿臣谢父皇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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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齐王世子求见。”
门外传话声音打破了殿内寂静,张太后道:“你儿子倒是记挂你。”
齐王妃跌坐在地上,双瞳无神地盯着地板,泪水早已在衣襟上打湿一片。
张太后伸手去扶她,道:“别哭了,丈夫都是靠不住、信不得的,回去多想想哀家跟你说的话。”
齐王妃被扶着站起,张太后才扬声道:“让他进来。”
陈清湛心中急切,却不得不装作无事地笑着进来,可行过礼后,起身看到齐王妃刚哭过的脸,他的笑还是在一瞬间褪去了。“太后,我母妃这是?”
“没什么,哀家跟你母妃叙叙旧,你母妃想起旧事,有些伤神。”张太后拍了拍齐王妃的手道,“你既然来接了,就和你母妃一起回去吧。”
陈清湛上前搀着齐王妃,道:“谢太后,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