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市上做买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我怎么偏偏捉你?”李怀己问道。
何友茫然道:“这……小人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你摊子上的东西,哪儿来的?”
何友“恍然大悟”,嘻嘻笑道:“那些玩意儿是我前几日买来倒卖的。”
这话一出,就是怎么都审不下去了。李怀己直直盯着何友,他也不露怯,挠头傻笑道:“小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头。”
陆微言起身,掏出一物,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她手中拿的正是白虎牌。
何友看到白虎牌,神色一变,仍摇头道:“不认得。”
“不认得?”陆微言笑吟吟地绕出小几,拿着白虎牌走到他面前,“你盗取此物赠予朝臣,企图挑拨齐王与朝廷的关系,你居心何在?”
何友慌忙摇头道:“这,这不是小人干的!”
“哦?有人指认,我们才能这么轻易捉到你,你的意思是那人说谎?”李怀己会挑拨,她也会挑拨。
何友看到白虎牌时便以为自己的东家出了事,听到这儿,又知道自己非但逃不过,还被那人当作替罪羊,忙解释道:“小人就是个挖墓的,能有什么挑拨朝廷跟齐王的心思?小人不过是收了钱替人办事。谁知这贵人出了事竟全推到小人身上,贵人命贵,小人就命如草芥吗?”
陆微言道:“你可知那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能污蔑的。”
何友气道:“什么身份?不就是御史大夫王承?仗着国舅爷的身份才有如今这官!”
陈清湛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大理寺卿惊得瞪大了眼,今日审的两个人,矛头直指当今国母,这是,要变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