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蔡忙打圆场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们是做生意的,刚装了一批货,准备拉去恒州或是梧州卖,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兄弟被吓到了。”
隔桌两人打量了他们几眼,确实是商队装束,便道:“那还是恒州好些,梧州这几年不比之前了,穷得叮当响,何况现在那边还在打仗,你们不知道?”
陆微言心中有了疑问,她自幼在京都,知道梧州那边年年来报都是和平安定,偶有丹祜来犯,也会立刻被镇北将军打下,这样的梧州怎会比隔三岔五就要和瓦兹打仗的恒州还穷?
老蔡故作震惊地摇了摇头,隔桌人又道:“听闻镇北将军拥立新帝不说,还伙同了北边外族丹祜一同攻打咱们晋王的军队,当真是疯了。”
这般一说,梧州之事却是更明朗了些,若王殊桓与丹祜一直交恶,丹祜怎会如此轻易与其结盟?如果不是许了他们天大的好处,那就是王殊桓与丹祜本就有所往来。
“啊?”隔桌另一人惊诧地放下筷子道,“战事这么紧急你不早些跟我说?”
先前说话的人道:“你急什么?”
“能不急吗?晋王要是不敌王殊桓,让他们的兵打进俞州,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王殊桓是想让三殿下登九五之尊,打败了晋王肯定是往京都去,怎么会来咱们俞州?”
“这倒也是。”那人顿了顿,又道,“那陛下他们不急吗?”
“你还操天子的心?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才是太监!”
再上路的时候,陆微言想,若丹祜真得了王殊桓的好处,为了独享,肯定不会告诉瓦兹,这样一来,瓦兹跟梧州也是对家,王殊桓又没有与恒州交过手,从哪弄来恒州军的东西?
马蹄踏出城门之时,商队行驶速度立即快了起来,马车又恢复了之前的颠簸。这倒不怪小吴他们性子急,只是齐王妃和陆微言还活着的事不方便告知太多人,他们也想快些赶回恒州,免得王爷跟世子爷担心。
车队后面还跟着几匹备用的马匹,陆微言便要了一匹来骑。她虽然不能骑得像小吴他们一样久,但在马车里坐久了还是想出来活动活动差点被颠散架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