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不安了?”陆微言挪开几寸瞧着他,“当初把你母妃瞒在鼓里的时候你可是心安理得呢。”
“我也是不想她难过。”他解释得自己都有些信不过了,说得越来越轻,“只是没想到最后让她更难过了。”
人们好像都喜欢瞒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总觉得是为了他们好,到头来往往瞒不住还搞得一团糟,其实说清楚讲明白没有那么难的。想到这里,陆微言便嘟囔道:“谁知道你会不会也骗我。”说罢,又挪开了几寸。
陈清湛被她逗笑,往过去蹭了几寸,恰好把她挪开的补了回来,问道“我骗过你吗?”
陆微言回忆一番,没有想到合适的,便强词夺理道:“刚刚还骗我说脚下有蝎子。”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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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恒州,也被一片夜色笼罩,昏暗岑寂。
而在地下更昏暗的地方,有一队人弓腰提灯蜗行。
齐王府院内地下,土夯得极实,挖这条暗道废了不少功夫。
有人担忧道:“虽说恒州守军被调到了苍云山,可王府里还是有不少守卫的,咱们上去万一被抓个正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