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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的有点脸熟,可能也是进店里吃过一两次的,依旧是一脸自以为站在道德高地的洋洋得意。

还有的是街坊邻居,在旁边开店的人,此时更是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看戏,时不时叹一句“果然是这样,要不然她家生意怎么那么好”,就仿佛这不是家早点店,而是暗窑子一样。

就好像,所有被隐藏在皮囊之下的有关人性、有关道德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一面,此时都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最后,徐桓悦的目光落在挤在最前、骂的最狠,偏偏同时也是来的最多的那个穿着绸衣的山羊胡男子身上。

她一下子笑了起来。

桓大姑骂得正起兴呢,结果被她这样不明不白突如其来的笑容给唬住了,咒骂声停了一瞬。

徐桓悦的目光从那些按照血缘关系,她应该喊大姑、二叔、二婶、二姑、三叔、三婶的人身上一一划过,然后指着他们,对围观的人笑眯眯说道:“骂了半天,你们还不知道这群人是谁吧?”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呢,是我的叔叔,婶婶,还有姑姑,但是他们姓桓,和我家的徐记早点可没有关系,你们别扣这样的帽子给我们徐家娘俩。”

这话说的,忒是奇怪,哪有叔叔婶婶和嫂子侄女不是一个姓氏的?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不等他们议论,徐桓悦就紧跟着开口解释了:“是,他们是我的姑姑叔叔,但是我爹,是入赘的。”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嘈杂,就连宋岑商,也忍不住看了徐娘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