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羡的手明显一颤，眼眶都有些泛红，但表情还是控制住，平静地问道：“这好好的，你问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失去过她，也体会过失去她的痛苦！这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遍，午夜梦回，虽然她已经回到他身边，可还是会梦见她要跳崖，或者死在她的怀里。

“人，终究有一死。这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叶清梨笑他。可没想到帝北羡竟然甩开她的手，黑眸里都是怒火，字字都带着力度：“叶清梨，你不要那么残忍，可以吗？”

“我……”叶清梨哪里见过他这么凶悍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立即道：“我，我只是随口问问。还有，我不希望你……”

“随口？你是随口一说！可我能考虑这个问题吗？”帝北羡的薄唇微颤，眼眸里都爆出血丝，沉声道：“不希望我什么？不希望我跟着你一起死？”

叶清梨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一步。

帝北羡也看出她有些害怕，即便是滔天怒意也只能吞下肚，深深得吸气才稳住情绪，道：“梨儿，并不是我要生气，而是因为，我太在乎了！”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权利，宁愿做个商人，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原有的太子之位，宁愿入赘东方氏。为了她，他可以压制一切欲望，只为和她一起并肩前行，行医救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乎！我也同样在乎你！可是，只要在这人世间就终须一别，不是吗？”叶清梨轻声呢喃。爱别离苦！只是早来和晚来，他们爱得越深，到时候也会更痛苦！

这种痛苦是逃不掉的！

“梨儿！”帝北羡一把将她抱紧在怀，摇头道：“不行！你若是突然走了，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走！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痛苦！不可以！不可以！”

叶清梨没有说话，她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更是像是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