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叶清梨正在陪同卫姜一起忙活。帝北羡则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翻阅，长发随意束在颈边，华丽慵懒。

“小五，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东方慕晚走进房，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迟迟没有移开。

“我的眼神？”帝北羡合上书，稍稍坐直了身子。

“原本你在我心里，虽然贪玩嚣张，甚至纨绔不化。可你很善良！”东方慕晚走到他跟前，很认真得对他说。

“难道我现在不善良吗？”帝北羡轻笑，将手里的书放回手边的桌面。

“不！”东方慕晚直接摇头，继而道：“曾经的你知晓何为和谐，可以为了这个和字放过很多人！当然，这也是你的治国理念。可你现在，只想爆发战争！”

“爆发战争和善良有关系吗？再说，现在的执政人是皇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不是吗？”帝北羡反问。

“你在这里埋了很多鬼物，逼迫他们回京。为皇兄卖命，是不是？”东方慕晚眯着眼眸看着他的凤眸。

这双眸子，曾经即便是傲骨凌然，但也是正气十足，可短短两天。她竟发现眸底有着血煞之气！

“我埋了很多鬼物？”帝北羡失笑，继续反问：“什么是鬼物？我来的时候只带了兵！”

“我也不知道这鬼物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可我能确定你是要逼这些人离开！”东方慕晚很坚定自己的猜测。

“哎！”帝北羡摇头叹息。

“你叹息什么？难道姐姐说错了？小五，你别忘了。我才是这世上最能懂你的人。你做了什么，从来没有逃过我的眼！”东方慕晚突然又紧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问道：“沉浅浅人呢？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帝北羡也毫不隐藏得回答。

“你，你真的杀了她？”东方慕晚的情绪很激动，“刷”得站起，手掌握成了拳头。

“沉浅浅差点害死梨儿，她的命，我从来没想过要留。”帝北羡从桌边取过瓷盏，慢悠悠得喝了一口气，竭力隐藏眼神中的杀戮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