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甩过来。

叶清梨连笑都懒得笑了，她能想象原主在听到这些怀疑后是怎么样的撕心裂肺，又是怎么样的绝望！像极了当初帝北羡冤枉她。而她在那一瞬间有了轻生的决心。

是因为这样吗？所以才从城墙跳下，绝了所有的伤痛。

多傻啊！

为了感情自尽是最不值得的！人间还有多少事情等着她去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死，这可不是牺牲……

“是与不是，何须你知道？”叶清梨笑，笑容带着讽刺和不屑。继而拍了拍手。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已围在城墙上，神色威武，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惧意。因为现在天尊和几个大长老都在这里，他们当然不会害怕！即便死！那也是心甘情愿！

“呵！术儿，你想用这些箭来和我打？”重羲笑，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肯定会输。只要输了，他就能永远拥有这个女人。

“万箭齐发，即便你死不了，你的族人也会受伤。难懂你不为他们考虑？”叶清梨就是在赌，赌重羲有没有一丝对自己手下的怜悯。

“这是他们使命！若是死了，也死得其所！”重羲冷淡得回答。

“死得其所？真是可笑！谁的命不是命？若是为了百姓，他们死得其所，可你却是为了得到我，请问，其所在哪里？”

叶清梨的背脊挺直，早已生死置之度外，她做事讲的就是理和情！她可以为了理大义灭亲。但她也可以为了情字放弃自己的性命。

若一个人连理和情都不顾了，那剩下的还有什么？被欲望支配的破皮囊？

“曾经的你，有情有义。而现在……”重羲眯起黑眸，眼中有痛苦和不甘：“冷酷无情！”这冷酷无情并非是说她恶毒，而是太善，善得已抛下了七情六欲。

叶清梨似乎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也不声辩，就直接回：“你太抬举我了，我有放不下的人！即便在这里，也有放在心尖儿上的。只是你不是其中之一。”

“我，对你不好吗？”重羲的嗓音沙哑。他这些日子对她言听计从，即便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孩子，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