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蝙蝠家交流信息

即便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头绪，比如这个空间是谁制造的，让他们来演绎音乐剧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多少类似的卡牌散落在外？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计划等出去之后就开始压着队友学法语的心。

毕竟，谁都不能确定还有比亚瑟学法语学得更慢的人，比如锁了门的智慧沙赞和野兽小子，万一锁了门的智慧没法带进来，那沙赞可能就是学习垫底了，野兽小子也不是个学习的料。

他们并不想之后因为两个中的任意一个学不出法语就被关在空间里十多天。

至少蝙蝠家的大家长和崽们觉得布星。

“dorsdorsdorsmorganedors.etcettenuitdesamhain,dors.”

睡吧，睡吧，睡吧，莫甘娜睡吧。在这萨满之夜沉睡吧。

突然想起的歌声引起了这里五个人的注意，他们看向舞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台已经变成了如此充满阴暗气息的布景。

铁栅栏门被拉开，露出后方巨大的人偶和环抱着人偶在其臂弯闭眼好似入睡的萝丝玛丽。

“rêverêverêvemorganerêve，souviens-toidecesoirmaudietrêve.”

做梦吧，做梦吧，做梦吧，莫甘娜做梦吧，记住那被诅咒之夜，做梦吧。

人偶臂弯里的姑娘睁开了眼睛，她好似刚从噩梦中醒来，眼里还带着惊慌，却在片刻后冷静了下来，抱紧了人偶的腰，朝空无一物的黑暗诉说着她的噩梦：

“j'entendsdesbruitsdepas

我听到那脚步声

c'estpapaquirevientducombat

是父亲从战场上回来

mamans'estfaitebellecesoir

母亲今晚要盛装打扮

pourfêtersavictoire

庆祝他的凯旋”

斯蒂芬睁大了眼睛，他可以确信自己没看到任何一点吊威亚的痕迹，那个人偶居然就这么自己飘起来了！

它不仅飘起来了，还带着一个人飞起来了！

这就是魔法嘛？！

导师！他觉得学医救不了美国人，他想转职当魔法师！！

噩梦让莫甘娜周身的魔力失去了控制，人偶也因此飞了起来，她并不担心它会伤害她，她拥抱着人偶，想要从它这里得到安心。

可这具人偶再怎么像母亲，随着她的歌声而动，它也只是一个虚假的人偶，没有温度，只有同噩梦般的冰凉。

于是她松开了双手，在一大两小收缩的瞳孔中，展开了臂弯，任由自己后仰着，呈现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绝望。

“jeveuxcrier

我想大喊

maman,éloigne-toi

妈妈，你快离开

cethommen'estpaspapa

这个男人不是爸爸！

maisjen'aiplusdevoix

但我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一直伴随着莫甘娜的噩梦，她将父亲的死归咎于乌瑟王，她将母亲的死归咎于乌瑟王，她恨他，可乌瑟王死后她的仇恨无法消除，只能转移到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乌瑟王的儿子亚瑟身上。

她要复仇，她要让亚瑟感到痛苦！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最后成为一个黑女巫！而他亚瑟就可以成为不列颠的王！

她好嫉妒，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和她的母亲要为乌瑟的所作所为郁郁寡欢痛苦一生，而亚瑟就可以迎接不列颠子民的敬重和欢呼！

可她也十分矛盾，因为亚瑟是她最后的亲人。

她是岛之力的继承者，最后的祭祀，从她决定开始复仇的那刻起，她就已经无法回头，她已然预见了不列颠的毁灭，她和亚瑟的儿子，莫德雷德，将举起反叛的旗帜，毁灭这个国家。

而桂妮薇儿，虽然她是个无辜的女人，但要怨恨的话就去怨恨她成为了亚瑟的妻子吧。

她和兰斯洛特的爱情将会毁了亚瑟和圆桌骑士。

她平静地看着梅林。

她无法宽恕亚瑟，她仇恨亚瑟，她嫉妒亚瑟。

“他们可以相爱，而我，我不能爱任何人，也没有人会爱我。”

蝙蝠侠有那么一瞬间，听到的是两个声音，一个低沉满是痛苦，一个清脆充斥着挣扎——莫甘娜和萝丝玛丽产生了共鸣。

萝丝玛丽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记得些什么？

“好好看着这一些，承认我的力量，祭祀。你将通过祝福他们的婚姻而预现王国的毁灭。”

她笑着，却满是不开心和无奈。蝙蝠侠看着后方准备就绪的亚瑟和提姆，只能先将疑惑藏在心里，去走剧情，给两个人证婚。

但是萝丝玛丽的歌声却让他无心去回忆接下来的台词是什么。

人的歌声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嘛？让他在闭上眼的瞬间，陷入曾经最痛苦的回忆中，在绝望的深渊里沉底，睁眼看不见希望。

“j'ailaisséaufildutempsmourir

我被时光抛弃等待死亡

moninnocence

我的天真

s'enfuirlessouvenirs

随着我的童年记忆

demonenfance

逝去

jesaiscequelavieafaitdemoi

我知道生活对我做了什么”

生活，命运，他们将人玩弄在掌心，笑看着他们悲伤喜悦，玩弄着希望的火光，明明灭灭。

“etletempsdéfilesansmelaisser

时光匆匆

lamoindrechance

不留给我一丝希望

dansl'indifférence

冷漠无情

jesuiscequelavieafaitdemoi

生活把我变成了

cequ'elleafaitdemoi

她想要的样子”

你的过去里到底有什么，让你认为自己就是莫甘娜，让你似夜莺，用尽生命来呐喊。

目送着她走向后台，蝙蝠侠内心沉重地也退下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歌声和歌词太有渲染力，本应该唱着旋律优美的歌的杰森完全找不到那种爱情使人美好的感觉。就连亚瑟也很难迅速从那种感情里走出来去唱他的歌。

旁听的斯蒂芬：“整段垮掉啊，整段垮掉。”

提姆捂脸：“那个词太让我们有代入感了。”再加上萝丝的感情满到要溢出来，他们hold不住啊。

“我懂，哥谭嘛。”斯蒂芬拍了拍提姆的肩，同情极了。

你懂个啥，你懂个泡泡茶壶你懂。

你知不知道在座的就你没有身份马甲啊。

不久的将来，当出了车祸后成为奇异博士的斯蒂芬再一次参演了这部剧后，他总算明白了当初提姆说的代入感是啥了。

草蛋的生活啊。去他的！

再接下来给兰斯洛特带戒指的剧情随着前面的拉胯全部垮掉，直到梅里亚冈和莫甘娜登场，强行挽回了垮掉的剧情。

蝙蝠侠瞅着那梅里亚冈，他觉得好像那儿不对劲。

之前梅里亚冈已经变成卡牌被回收，所以演员罗曼直接被排除在剧场空间内。

要理解的话也很容易，就是不符合群员要求被群主ban了。

那么这个梅里亚冈是哪儿来的，是莫甘娜唤醒了卡牌，直接使用黑魔法制造人偶供他行动——为了她的复仇，梅里亚冈是必须的。

莫甘娜看向蕾雅：“蕾雅将秘密指引你到桂妮薇儿那里。”

蕾雅笑着拿出了手中的外袍：“请换上这件衣服，这是兰斯洛特的。”她丝毫不掩饰身上的妩媚和妖娆，看着梅里亚冈，“她会认为是她的朋友来看望她，不会起疑心的。”

“劫持她，把她关进你的城堡。”莫甘娜说，“失去她，亚瑟将十分痛苦，并不停地找寻她。激怒他，杀死他，你就是国王。”

她爱抚着面前的笼子，对梅里亚冈开口：“在我面前对所有地狱的灵魂发誓你会完成我们的复仇。向所有黑暗之力发誓，打破那无能之人的统治。”

“我发誓！”

梅里亚冈抚摸着自己的脸，开场高音震动空气中的每个分子：“我已经失去了爱和胜利，又被扼杀了梦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