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随着咔哒声被转动,余念之才踏入家门就听到母亲劈头盖脸的责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回来?”

因为如果打电话告知的话一定不会被允许,才不打电话回家。

余念之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解释道:“考试结束,和朋友去庆祝一下,很正常吧。”

听了余念之的解释,屋子里妇女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又去找那个谁了是不是?”

余念之心中生起了一点解释的欲望,想要告诉对方,她叫容静恬,不要称呼她为那个谁。

拖鞋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声,那个被余念之称呼为母亲的中年妇女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一阵风迎面扑来,啪的一声,余念之的左脸被那人打了一巴掌,几秒后出现一个泛红的掌印,足以见得对方用力之大。

脸上火辣辣的疼,余念之的心情却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翻涌,心跳保持着进门前的平稳。

仿佛被打的那个人不是余念之。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一定是因为你遗传了,你那个该死的同性恋父亲的基因才会变成这样!你们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啊?”

面前的人情绪亢奋,言辞激烈,似乎有些癫狂,病态。

余念之的脸上被喷上了一些对方嘶吼时,飞溅的唾液,她沉默不语低着头没有动作。

就像习以为常一样,类似的话语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熟悉到能够背诵。

她的妈妈曾经是一个同妻,而她……则是那段婚姻的产物。

她的父亲,余念之也不知道那样的人到底能否被称为父亲,还是要和妈妈一样称呼他那个人。

那个人是在母亲被一位有钱浪漫的花花少爷伤害后出现的,温柔体贴抚平了母亲的全部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