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情况危急,就更不能出去了。
赵越尧十分难受,褚念将怀中的火折子拿出来,升起了火堆。因为有了光亮,赵越尧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厉害了,只仍然恹恹的,提着那只灰兔子的耳朵,对褚念说:“六哥,我想吃兔子,你给我烤吧。”
身为赵国六皇子,褚念从未被人这样呼来喝去的使唤,倒也有几分的新鲜:“尧儿,六哥又不是猎人,不会烤兔子。”
赵越尧有点失望:“好吧。”
山洞中的空气沉默了下来,赵越尧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的他莫名暴躁:“我要让人将这座山全都烧了!”
褚念听得好笑:“脾气怎么这样坏?”
越发脾气,头越疼,赵越尧可怜兮兮:“我浑身都难受,六哥却只是看我笑话,早知道这个围猎我就不来了。”
这噙满泪水的小模样,和褚念梦中的赵越尧重叠了起来:“好,是六哥错了。你过来,我给你揉揉。”
褚念虽然这不会那不会,按摩倒是很有一手,将赵越尧按得昏昏欲睡:“尧儿,你真的将那些世家子的爹都杀了?”
赵越尧:“嗯,子不教,父之过。我倒要看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那些人以后还怎么过。总有一天,我要将南岳所有的世家全部都除去。免得他们趾高气昂,碍手碍脚。”
褚念心里一跳:“他们和京都本家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就不怕那些人全部都弹劾你吗?”
这些世家存在的时间比赵国还久,如同枝繁叶茂的大树,粗壮的树根留在京都,旁支就分散在各个角落。
赵越尧:“他们的手伸的太长,贪婪至极,将我南岳子民压得喘不过气。况且,我向来有仇必报。”
褚念:“好,六哥帮你。”
赵越尧躺在褚念的膝上,忽然拦腰抱住他:“六哥,你真好。你知道吗?他们将我关在一个黑屋子中,我睁开眼睛,四处回顾,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我以为我会一个人孤独的死在那儿,好可怕。”
褚念的内心忽然泛起了丝丝缕缕的酸楚,他情不自禁的回抱赵越尧,心中升起了几分愧疚,若不是他放任扫尾,那几个世家子不会那么轻易的将赵越尧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