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心知肚明,父皇是在为难赵越尧。
大太监福禄转身面对褚念,则是满脸堆笑:“六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褚念对赵越尧说:“放心,你在这儿稍微等等。”
大太监心中咯噔一下,他从未见过褚念对人这样温和。面对这个年轻的南岳王,他的态度或许不应该这么怠慢。
大殿之中,皇上已经年过四十。虽然已经生了白发,脸色虚浮,却依然看得出俊朗。
显然,他对褚念的南岳之行并不满意。
“你当初说,要让南岳乱成一团,然后朝廷可以顺势将这块地方收入囊中。紧接着,便可以假借□□,将别的封地一并搅乱。”
“如今,南岳未得,别的封地也固若金汤,你回京都做什么?”
褚念跪在地上,如同一杆青竹一般:“父皇,儿臣年轻,估算错了形势。本已经联合世家,在南岳掀起风雨,没想到却被老王爷摆了一道。”
“儿臣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皇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蓦然笑出了声:“傻孩子,快起身。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事事周全。”
“父皇让那赵越尧来京,到时候,京都死一两个人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褚念气定神闲的面色变了,他没想到,赵王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赵王:“现在不能下手,四处都盯着呢。等一年半载以后,就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让人消失。到时候,南岳没了继承人,我们朝廷再顺势去接管。”
“啧啧,我那好哥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为自刎能够逼迫朕吗?不知道当南岳易主的时候,他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中跳出来?哈哈哈!”
褚念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父皇,既然如此,我们何妨不对赵越尧好些?他是将死之人,还跟他计较什么,也免得言官们说东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