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温言煜该得的东西,里正又让账房仔细算算,既然是要给温母做主,分家就不能按现在分,得从温言许跟温言煜的婚事上说起,差了多少就得不给温言煜。
这么算下来,将医馆与这温家院子都抵给温言煜,也还得差十两银子。
“既如此,便让温大夫继续在医馆里坐着,工钱得比长工高些,等还上这十两银子,温大夫是愿意住在大儿子家,还是二儿子家,那得自己的选择。”这么一来,也就平等了。
听里正这么说,账房先生写都带劲了。
“这怎么行,素来分家两儿子有份,做父母的也得拿大头,我,我这不分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得赔上大半辈子!”温父摊手,寻求本家叔伯们支持。
“你不愿意也可以!”里正倒是说的无所谓,“你将你二儿子的婚事作罢,东西都退回来了,你想要的,不也就得到了?”
一句话把温父堵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低着个头慢慢的挪过去,将自己的手印按下!
如是真退了这门亲事,温言许就得罪了师爷家,以后前途堪忧,且他手里面也没多少银子,到时候肯定成不了什么好亲事。
为了言许,他愿意受些苦。
温父都同意了,温言许自然不能说话,再则,他们俩谁都没有魄力,将婚事散了!
写名字的时候,温母激动的把笔都给摁了下去,这样的结局,于她而言是最好的。
已经给出去的东西,肯定要不回来,可她苦苦撑起来的温家,还有医馆全部都是自己的儿子的,纵然心伤,可却能露一个笑容出来。
温言煜小心的把上面的墨吹干了,却放在喜弟手上。
这个家,是喜弟夺回来的,从此,他所有的都是喜弟的。
“这,这按道理说,庶子成亲嫡母都要给添东西,您看,您看还不是言许是不是还得几两银子?”纵是事已成定局,温父还是想多给他讨些银子。
“温大夫,你是不是傻了?”里正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温言许的娘是什么身份,连个妾都不是,这也是在咱们庄户人家没那么都规矩,这要放在人家大户家里,他能被带进大院子里已经是难得的福分,更罔论争家产,你要是再这么拎不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