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精神不济,众人便也就散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拉着富察舜华就去了她的寝宫。
她嗔着,“真是有日子没见了,你也不出来找我!”
富察舜华摊手,面带惊恐,“你想冻死我不成?腊七腊八,冻掉下巴,这天儿,滴水成冰,你不出门,倒叫我出来!”
说罢,噗呲一笑。
两人闹了起来,“坏死了你!”
闹了一会儿,便到了早膳,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吃着。
“那安嫔,自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你说你,何苦卷进去?也幸亏那戴佳常在有了身孕,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禁足了,不然,日后有的是你与她针锋相对的时候。”
富察舜华也叹气,微微用了一口奶、子,“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大冷天的,膝盖还要不要了?她又晕了,于情于理,都该伸一把手。”
就是差点被她坑了一把,这事儿不好说出去。
“你说说,如果是你,又有能力,你会袖手旁观?不见
得吧?”
博尔济吉特庶妃点头,“倒也是,就算是在宫里待的久了,心肠冷硬了些,也没到这种都能出人命还不理会的地步。”
富察舜华夹了一个金丝烧麦,点点头,心有戚戚。
“就是这个理儿,不帮一下,自己良心都过不去呢。”
博尔济吉特庶妃叹气,一向明媚的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惆怅迷惘,支着下巴,“这宫里,当真是如履薄冰,争风吃醋不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哪及得上草原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