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光的照耀下,姜春双手撑住桌面,尖尖的下巴微仰,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想起那人齐整的校服领口,明明都是大众款,偏偏他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姜春低头,下意识将腰间的校服外套系的更紧。
对于美好的东西,人们总是喜欢据为己有。
九点半下课,姜春回到家里,沉寂的家没有一丝生气。
她心一顿,唇线紧抿,手里的药刚放下就去敲房门。
“姜初实!你出来!”
老旧的木质门“咯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圆滚滚的小脑袋探出头来。
近十岁的孩子神情懵懂,宽大的校服套在身上极不合身。
“妈呢?”
“妈妈上班去了。”姜初实怯懦开口,手指扒房门不敢看她。
姜春骂了句脏话,还是气得要死,“出门前我跟你说的都忘了?”
面前的头颅更低。
弟弟天生就孤僻,从小到大姜春都拿他当心肝疼,现在心口憋着有气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滚来滚去,只长叹一口气。
她蹲下身来,目光与姜初实平视,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瓜,“你在家好好看门,除了我和妈谁都不许开。”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