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敢情我在你心里还没狗重要。”酸溜溜的话脱口而出,陆燃也不想跟她计较,转身跟她挥手道别。
他们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陆燃对这些事情在了解不过了,但这些也不能让他咽下这口气。这年头狗的待遇都比他好了可还行。
与他相反方向走,姜春牵着狗出了这条马路。
二月初春,街上依旧是裹着薄袄的人群,熙熙攘攘,迷离在夜色中。
姜春从路口的便利店出来,手里面包的塑料包装袋刚拆开,耳尖听见隔壁巷子的声响。她对这些太敏感,听声音就知道大致明了。在底层生活,一群小混混欺负人实在是太常见,不过她这个人向来没有同情心。
这种事情她从来不插手,如同她不太喜欢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一样。
低沉的闷哼声从她耳边钻入耳内,她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了眼,一瞬间,一张脏兮兮的脸抬起来,被人摁在地上的少年与她四目相对,姜春眼睛放光,瞬间被惊艳。
眯了眯通透明亮的眼睛,她长叹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脸,真是暴殄天物。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是救世主,实际她们连自己都救不了。
英雄这个称谓看似高尚,实则无能极了。
目光在那张略显狼狈凄惨的面容上转几圈,姜春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视若无睹,掰了半块面包塞进小白的嘴里,漫不经心的牵着狗继续往前。
她一贯冷漠,见死不救这种事情干的多了。
祝冬青耳边灌满了谩骂声。动手的几人还不过瘾,扭动手腕愈发用力。
巷角的少年嘴角又挨上一拳,额间的碎发顺着温热的血液粘附在脸侧,伤口的神经已经痛到麻木,他抬头看着天空,昏暗的巷子没有一丝光线,像极了他,不会再有日出了。也好,反正没有人记得。
几人将他围住,泄愤似的抬脚往他身上踩,落脚后不忘挪两下。
“小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祝家的门也是你这种人可以进的?”那人呸了一声,眼底充满嫉妒。
“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