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明不可否置,低声应一句。
那头果然急了,“沈景明我警告你,给我离姜春远一点。”
干枯的花瓣被风吹动,在空气中坠落,跌在茶几上。
他将花瓣拾起,轻轻夹进手里的书页中。
沈景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薄唇一张一合,冷哼一声,“凭什么。”
“你只会让她变得更糟糕!”陆燃有几分气急败坏,缓过神来倒也不愿跟他多说,“叫她给我回电话。”
话音刚落,听筒传出嘟嘟的挂断声。
深灰色的墙面挂着几幅抽象画,沙发柔软舒适,空气又恢复宁静。
沈景明揉了揉眉心,阖上眼,修长的身体往后倒,整个人按进软沙发中,昏黄的光线在他身上镀上一圈柔和的晕圈。
离她远一点?他怎么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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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春跑了两条街,气喘吁吁地拎着袋子回来,推开门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男生。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拖鞋踩在毛绒的底垫上悄无声息。男生阖着眸子,呼吸平稳,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她半跪在地上,蜷着腿,静悄悄地凝着他。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她就知道这人生来是天之骄子,宛如天上明月光,映在水潭里皎洁骄傲,任谁伸手一抓,只能捞起满手的清水。
美人如玉,遗世而独立。
姜春其实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他生来一副好皮囊,头发闪着漆黑的光泽,碎发搭在额间,平添几分美人气。光洁白皙的面庞,唇线生的极好,薄厚适中,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寂寥又惹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