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过裴染当年的事,关于“朱萸”,关于他那个未出世的“妹妹”。可即便是醉酒后,她依旧三缄其口。
“白月光死后成了心口的朱砂痣,我不过是他从来都不愿看一眼的饭黏子。”
“猴子捞水中月,注定成空。”
那是裴染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落泪,她没有否认,默认了答案。
那一夜,他和她喝的烂醉如泥。
酒精入喉,也割舍不了心底那抹委屈和思念。
阿衡虽骂他傻,终是看不下去他这副死人样,从许清梦那里骗到了地址。他捧着一颗小心粘好的心来,却被她砸个稀烂。
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就算没了喜欢,她会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月亮高挂枝头,也好,她带走了一切,起码还有这轮圆月,一直陪着他,如海边那夜。
沈景明望着月,眼眶发红。
小镇的夜里很凉,灯火寂静。
生怕他出什么事情,楼上的小少年趴在窗台上守了一夜,哈欠连天。
待那人离开,已经是早晨六点,天光大亮,楼上瞎子奶奶养的大公鸡准点打鸣。
“你昨晚做贼去了?”姜春把早饭端上桌,就看见姜初实开门出来,她瞥他一眼,浓浓的黑眼圈像是一夜未眠。
揉了揉青黑的眼窝,姜初实打了个哈欠,“太热了,我没睡好。”
“还热?”狐疑看他一眼,姜春半信半疑,“昨天的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