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媛:“……所以郁湛他并不知道你来了。”
孙天信点头,“郁先生是一个很清醒的人,但有时候他并不信任医生,很快就到他服用今天药物的时候了, 但我劝不动他,池小姐能帮我这个忙吗?”
池媛握住手包,“郁湛他怎么了?”
孙天信犹豫了一下, 和盘托出:“前几天郁先生从露台和你下来以后状态稳定很多,但今天他又拒绝治疗, 并且一直没有回复消息,池小姐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事,”池媛打断他的忧虑, “稍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刚才在慈善活动时看到郁湛侧脸,她就有一种不妥的直觉,原来真的不是错觉。
池媛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和希希说了一声,跟孙天信来到莱顿酒店行政层。
行政区适合需要进行商务谈判的出差人士,这几天宣发商陆续到场,郁湛已经不在几天前的房间。
池媛踏出电梯时就明显感觉到了行政区和一般房间的不同,直到孙天信停在一扇房门前,轻轻敲击,“先生,是我。”
里头传出的声音十分冷淡:“孙天信?”
房间没开灯,池媛进去的时候险些看不清。孙天信打开夜灯,朦胧的光线下,一个男人坐在露台外,身侧摆着张小圆桌,放了瓶长颈冰酒。
“我说过今天不需要你上来。”
他没有回头,月光映亮了一半身形,另一半沉在阴影。房间宽大,安静昏暗。刺绣的长帘拉了一半,桌椅线条流畅,隐在半明半暗之中,仿佛平静河流中的暗礁。
孙天信没敢说话,给了池媛一个鼓励的眼神就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池媛却没有注意到。
她只感到一点的酸涩爬到心尖,忽然很庆幸自己发现了这位郁先生的异常,也庆幸自己没有拒绝那位孙医生的提议,及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