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媛松了一口气。
她的坐立不安没有持续多久,谈话期间, 车已到了池家父母居住的苏城和成区, 戒指的话题不了了之。
池家父母早接到消息, 今天也在家等着池媛和郁湛。
一行人进门以后,池媛发现司机林峰手上还抱着三个礼盒。
大家落座,郁湛亲手将锦盒池媛的妈妈齐静仪:“和媛媛出差遇到拍卖会,偶然见到郑月生老师的画作, 虽然不算贵重,还希望伯母喜欢。”
郁湛又拿过另一个提袋装着的锦盒,给池媛的爸爸池杨:“媛媛说伯父惯用茶具打破了, 这只景舟石瓢希望伯父能用的顺手。”
齐静仪有些意外,“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来看看我们就好,还要带礼物,也太费心了……”
郁湛:“不麻烦,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今天穿了身浅色,姿态谦虚有礼,比平常的冷肃端正更多了几分贵气。郁家人大多平和沉稳,涵养极佳,但谁又会真的把郁家唯二的年轻子弟当普通小辈看?
齐静仪和池杨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坐在一旁的自家女儿——
池媛正看着剩下那个盒子猜测会是什么,冷不丁感受到父母的目光齐齐投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坐直身子:“怎么了?”
“没事,突然想起来苏阿姨在炖汤,我去看看火候。”妈妈善解人意地离开了。
爸爸池杨也想起来了什么:“对了,老刘上午约我出去钓鱼,我得跟他说一声。媛媛,你陪客人说说话。”
池媛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爸妈约好了似的离开,客厅里就坐着一个存在感极强的郁湛,和一个随时能当隐形人的林峰。
郁湛适应良好,从林峰手里拿过最后剩下的盒子。那锦盒比之前的小,且扁,包装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
池媛莫名其妙的背脊僵硬,下意识问:“郁先生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