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申苦笑:“大概……是为了找我吧。”

“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赵信执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魏之深为什么要锁城门?”

叶申却摇头:“不是魏之深下的命令。昨天晚上他约我在魏公馆见面,但我没有见到他就被人偷袭了。偷袭我的人是黑五。”

赵信执皱眉:“黑五?白帮三当家?他跟你有什么仇怨,下手这么狠毒?”

叶申颓然,有些无奈道:“我暗中调查到他与东洋人有来往,还没有来得及和魏爷说。他敢对魏爷和我下手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万无一失的计划,恐怕魏之深现在也凶多吉少。恒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陆曼笙沉默。叶申笑着说:“叫陆姑娘来是想感谢陆姑娘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恐怕一时报答不了。再者还要麻烦陆姑娘帮我离开恒城……”

陆曼笙惊讶:“以你现在的伤势根本无法奔波劳累,更别说还要躲避黑五的追查。”

赵信执也认同道:“外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你又准备怎么走?”

“我躲在这里,坐以待毙无疑。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叶申迟疑,“还是得想办法通知我在白帮的心腹。”

三个人皆是神色凝重,黑五与东洋人有来往,事态只会变得更严重。赵信执细问了昨晚与黑五搏斗的过程,便赶回警署布置警力以防万一。

陆曼笙盯着叶申将汤药喝下,不过说了几句话,叶申就脸色煞白。陆曼笙端了药碗要走,叶申挣扎着要起来道谢,但胸口一阵疼,痛得他大口喘气。陆曼笙怒道:“你自己的身子不要了吗?胸口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说完,二人皆默然。这话太过暧昧,最后还是叶申开口道:“看来叶某人身上的伤,陆姑娘都瞧见了。陆姑娘可要负责啊。”

陆曼笙又好气又好笑:“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胡话。”说完她赶紧离开了客房。陆曼笙突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申。

翌日,南烟斋照旧开门做生意,因为不能让旁人看出什么异样来。只是外头的人行色匆匆,透露着恒城近日来的不安定和人心惶惶。

帮着陆曼笙整理账册的陆馜一看到陆曼笙进屋,就忍不住抱怨道:“这样的光景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从京上逃难的时候,这才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就似乎又要打仗了。”

闻言,陆曼笙也忍不住苦笑道:“这也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说了算的。”

陆馜放下手中的账册,瘪瘪嘴道:“不过现在有了二爷,我这心倒是定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