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笙有些窘迫,但仔细一听,确是自己的名字。她以为叶申是记挂白帮的事,而且言辞太过含糊不清,所以没往自己身上想。
“曼笙……陆曼笙……”
叶申伤重时也记挂着自己,令陆曼笙心里五味杂陈。
陆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叶二爷喜欢姑娘,只是姑娘一直装作不晓得罢了。”
“我何时装作……”陆曼笙想反驳,却说不出口。叶申对她一向与旁人不同,她自然能感受得到,但她一直觉得叶申这个人太过阴鸷,无法信任。可一个人伤重昏迷时的记挂作不得假,就像叶申此刻,在鬼门关徘徊时却念着自己,若说她心中毫无触动,确是假的。
不知如何辩解,陆曼笙让休息过的小语来照看叶申,自己准备回屋休息。
“曼笙。”又是一声呼唤。
陆曼笙加快了回屋的脚步。
从沉睡中醒来时,陆曼笙发现雨已经停了,窗外皓月高挂。她收拾妥当去看叶申,却发现客房门口堵着人,赵信执正站在门口。
叶申已经醒来,正靠在床边喝王医生煎的中药。陆曼笙有些诧异,她以为如此重的伤势叶申至少还要昏迷三五日,没想到他醒得那么快。询问过状况后,赵信执便解释王医生是留过学的西医,在陆曼笙熟睡时折返医院带回了药,为叶申注射了西药药水,因为叶申体质不错,疗效就比中药起效快些。
赵信执就这样直直盯着叶申,叶申不紧不慢地喝着药,也不觉得难受,最后还是赵信执忍不住先开口:“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是为了让我来看你的笑话吗?”
恢复了神志的叶申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闻言抬头看向赵信执道:“对啊,这个笑话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