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母的公!是攻受的攻!”
沈枕好像不止在哪里听过这个说法,问:“那我是受?”
“对啊对啊,你是受~”
“为什么我不能是攻?”
当然是因为我是攻了!什么都不懂的呆医生,程之扬心里想,面上却笑的人畜无害:“因为攻就是年纪比较小的,活泼的,爱说话的人,受呢就是你这种人。”
“我这种?”
“对啊、年纪大、老干部、话少又毒舌、超级冷漠的。”
“这样。”沈枕点点头。“那看来我是个受。”
“就是就是。”程之扬从善如流。
“好吧,之扬……”沈枕看着程之扬,没发现她憋着的笑。
她很真诚的发问:“……如果有一件事,我始终认为它是不正确的,但是旁人都默认它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要不要坚持我的看法。”
话音落下,沈枕突然觉得一阵舒畅,好像积郁许久的烦躁都一扫而空。哪怕程之扬还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她只要看着自己,静静地听完,竟然都有一种莫大的慰藉。
这是习惯了所有事情都靠自己解决的沈枕,头一次向自己之外的人求助。她才知道,原来未曾遇到程之扬前的种种,名为孤独。
沈枕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程之扬听的时候专注又认真,听完了之后却笑了。
“为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