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枕看出她想说什么:“嗯,自己办公室,不会影响别人,就多抽了几根。”
“这哪是多抽了几根,你哄谁呢……"
傅晴叹了口气,自从在s市认识这人,就知道沈枕烟瘾挺大的,抽的挺狠的。她那时候想方设法劝停,甚至还买了成烟糖果送她,但没什么卵用。
这人答的挺好,但一次两次傅晴才知道,那种表情完全是带有蒙骗性质的,你以为她明白了?笑话,人家那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的时候,傅晴觉得这人什么道理都懂,认识世界了解自己各种清晰,是个特别睿智的女的。但偏偏有的时候,这人也有很偏执的一面,偏执的有点不近人情。
比如说无论你怎么劝她,她都有一套自己的形式准则,从不辩驳,但也照旧,有点像自己把自己圈在牢笼,不愿意走出一步。很多事都是这样,比如路途中从不多话,只睡觉、比如说了喜欢无能,这一年对她示好的人不计其数,但她都拒绝了、再比如说,抽烟。
也不是没用过非常手段的,她都想不顾形象的去抢她手上的烟了,但沈枕发现了她的意图之后,先是碾灭了,揪掉烟嘴,然后递给她。
还说:“喏。“
喏你个鬼哦!
傅晴到了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个黄昏,沈枕就那样靠在拘留所的墙上,夕阳西下,在她脚边拉下长长的影子。她站了一下午,像个石塑。—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她们远远的见到许多人,来了又走,都是里面那人的朋友。
那时候,傅晴觉得沈医生的情绪怕是马上就要崩溃了。但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是,这人脚边一粒烟头也无。沈枕心情不好她能看出来,但这样的时候,她还没忘收着所有烟头。
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保护环境?还特么社会功德?
她都替这人着急了。话说做到她这份上的,也实在太失败了,她是喜欢沈枕的,却一遍遍劝她进去看看自己那个情敌。
“不进去么?”
傅晴忘了她是第几遍问沈枕这个问题的,也忘了对方是第几遍这么答她:“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