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中闫在这种事情上,终究是没有程之扬的段数高,对方简直是目无尊长、不懂礼数、毫无家教可言,他惯常都是和沈枕这样的闷葫芦打交道,急了沈枕也不会失仪。但对上程之扬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倒是被怼的兵败如山倒。
“呵,”他冷笑一声,对付这种人,不能和她对骂,狗咬人你还能咬回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拿钱撵的越远越好:
“沈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陪她演这一出戏?你倒是不错,真不错,行头都有模有样的呵?还给我装起同性恋了?沈枕,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最后一句是冲着沈枕骂得。
程之扬手向后面的沈枕一扬,那意思明显的很,不用你说话。
“怎么,沈先生怕不是要说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你们家沈枕吧?哎,也不是我说啊,沈先生这剧本,是不是多少有点落了俗套了?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琼瑶剧了?而………”程之扬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沈中闫:“沈先生付得起一个亿吗?您这一身西装,也未免忒寒酸了点吧……”
“你!”沈中闫哪里吵得过程之扬,他一阵气短:“呵,想要钱,想的美!“
“钱?阿枕给我的,可是更好的呢。”
听到这,沈中闫脸色变了变,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沈枕那个死在外面的娘,怕不是给她留了遗产了?一想到这里沈中闫顿时气的牙痒痒,当初有一笔投资,他已经看好,只是手头拿不出钱来。他没少费嘴皮子,向沈枕的母亲郑女士借,但对方咬死了自己没钱。
那一次,人家转头就换了合作人。也是那一次,沈中闫错过了一个赚得盆满钵满的机会,连带着沈枕的母亲都记恨上了。这人啊,对着别人的金山银山也会眼热但最为嫉妒的时候,却是原本是自己的却终却失之交臂。那种悔,最为刻骨铭心。
但在这一点上,沈中闫倒是误会了,郑时毓女士的的确实是个不留财的。
她的工资往往一到手,先是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请客身边人,多的部分郑女士捐起来眼睛都不带眨的。那时候她常和沈枕说的话是∶
“立身处世,靠的不是这玩意,而是你自己一颗心。钱这东西吧,实在没什么好留的,你也没特别需要,我更希望你能留下妈咪身上别的、更珍贵的一些东西。”
但这种性子让郑女士经常是到了月底手头紧,只能节衣缩食靠人接济,有时候,甚至还要小沈枕的“资助”。
当初她与沈中闫结合,也算得上是三观相投,那时候,英俊潇洒的沈先生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二人谈的多是家国事、天下事,尽兴时甚至要挑灯夜谈。
然而时光荏苒,人也在慢慢变化,沈先生开始羡慕别家“贤内助”模式的妻子∶累时能帮他捏捏肩膀、渴时能添盏茶、一回家就有热乎饭菜……
而在郑女士眼里:当初的英气少年眸中再没了从前的热血,被酒色掏空身子,渐渐沦为酒囊饭袋,变成一只躯壳。那不是郑时毓想要的。她是个顶干脆的女人,既然如此,再生拉硬扯也只徒增嫌隙,沈枕还小,她宁可离开,也不愿沈枕成长在一个终日争吵的环境里。于是不等沈中闫提出离婚,她就已经干脆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