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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锦声音低低的,说的话却让萧程无名串起一股怒火,他冷眼望去,道:“你这还没进府就如此替我着想,这倒显得我多事了。”

妘锦瞬间就听出来了他话里话外的不悦,她只是忽然想到前世杨浩大声说的那句话,哪个做官的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他还是太子。

萧程不自觉加重了手里的重量,他知道她心里没有她,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来,但他也是个人,身来高贵又如何,从小身边就没人能说上一句真心话。好不容易来一个说真心话的,却气得他心肝疼。

妘锦忍不住痛呼出声,萧程蓦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不管你心中如何想,这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妻,改变不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张。”说罢一张脸沉了下来,

“我只是”说着妘锦忽然就流下了泪,像珠子连线似的滴了下来。

萧程心里也不好受,忽然就想起上辈子她为了那个男人可以抛去一切,想到这他就横生出一股莫名的酸味,他哪里比那个男人差,为什么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开,为什么她就不愿多看他一眼呢?

妘锦又低低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就为我我”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良久,萧程终是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朝她望去,只见她那张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的心软了下来:“阿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是思量过的。”且他也不会要一个心中不喜欢的人,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不是心烦吗?

妘锦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眨巴了俩下,她突然就想起上辈子他也同样拒绝了,还不是一样无事,他确实是有自己主张的人,这些东西确实无需她来担心。

萧程又道:“以后你无需想这么多,在我这,你不用去忍耐什么,不用去顾忌什么,但凡以后有人给你不快,你就给我狠狠还回去,可知?”

妘锦点了点头,心中微动。她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终是说道:“那你呢?”

萧程眸光定定望着她:“你还不明白吗?”萧程知道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没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人,所以就算绣画掉入池里,宁愿拿一颗石子冒险也不愿找他,他无奈的低低叹息了一声。

慈宁殿的园子里,被太后训斥了一顿的余芷郁闷的扯了几把绿叶,在手中使劲地揪扯着,她一想起今天不仅失了面子,还被太后一阵训斥,心中就一腔怒火,这个妘锦,她一定要找机会让她好看。

“呦,余姑娘,你这是受了委屈,拿叶子出气。”萧玮一脸笑意看着余芷。

余芷一听委屈二字,就扔掉了手中的叶子,转而看向萧玮,道:“二皇子,你相信我没有做那样的事?”

萧玮拿着折扇在手心敲了俩下,毫不犹豫地说道:“一看余姑娘就不像能做出此等事之人,定是我那还未进门的皇嫂在皇兄面前说了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