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铭本以为这太子也就是有些花花拳脚,他本做好了让他的准备,却不曾想几个回合下来,他根本都没碰到他的衣角,这让他瞬间全身谨备起来,同时也对面前的人多了几分敬重。
妘铭道:“太子可是正经练过?”想他这个常年被他爹逼着在军营里打滚的人,居然会摸不清他的门路。
萧程细长的眼尾勾了勾:“平常随意和几个手下练着玩儿。”
随意玩儿,就能这么厉害,妘铭看着这未来的妹夫,越看越得劲,不仅一表人才,主要还对他味:“行,那我们就好好玩儿。”
说罢,妘铭手中的利剑就直直朝着萧程刺了过去,萧程用剑身顶住妘铭刺来的剑尖,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萧程用力往前一倾,剑尖弹开,俩人之间剑拔弩张,一片刀光剑影。
刘氏看的是心惊肉跳,妘锦却随着俩个身影跳跃,翻转,戏台子很大,俩人从屋檐下方延伸到屋檐外的露天戏台。
一炷香的功夫后,只见萧程手中的长剑直直指着妘铭的胸口,而妘铭只有脚尖还踏在戏台上,整个身子在戏台的边沿处摇摇欲坠。戏台大约有七尺来高,妘铭没站稳,整个人朝后仰去。
众人惊呼,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世子平常那么威武雄姿的一个人,居然会被清瘦的太子打的滚下了台。
但更不敢让人相信的一幕来了,萧程拉住了妘铭的手,然后萧程一个利索翻身,将妘铭妥妥的接到了怀中,萧程一手持剑,一手抵在妘铭的背后,只见他面如冠玉,一身白衣,俨然一个翩翩公子,让人不禁看直了眼。
妘锦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这画面实在有点难言。
妘铭立马站了起来,脸上稍有些不自在,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这个看上去就比自己弱一节的太子不说,还被太子以这种方式救了下来,他这形象简直在今日全没了,稍后他才稍稍恢复正常,对萧程道:“失礼失礼,多谢太子刚才扶我一把,不然我这腰怕是要折了。”
萧程轻笑了一声:“无妨。”
说罢俩人朝这边走来,丫鬟小厮们该退的全退了下去,伺候茶水的丫鬟已倒好俩杯温茶,妘铭一坐下,便拿起茶杯,不去看刘氏和妘锦。
刘氏却开口道:“让你爱出风头,现在好了吧!”
“母亲,儿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妘铭一看刘氏这样说他,他干脆大大方方的喝起茶水来。
妘锦一想起方才的画面,就忍不住抿唇一笑,却正好被走来的萧程看到,妘锦抿了抿嘴,垂下眸子,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