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锦眸光闪烁地望了望他,又垂下眸子,他心中到底是有什么事,那眼中分明很痛苦,却拼命的在压抑。
他把她放了下来,道:“对不起。”
不知为何,妘锦只觉得那声音很冷很冷,冷到了骨子里,好似那声音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这冷漠孤傲的模样,原来是为了乔装自己,她的心忽然有一点儿酸涩,想说点儿什么,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不是说了不能让它影响到自己吗?为何会去伤害她,他想去摸摸她,被自己抓疼的地方,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一拓骑着马奔了过来,而后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望了望俩人,瞧见妘锦那张流泪的脸,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旁。
萧程却跃上了马,朝一拓道:“雇一辆马车送她回去。”说罢他就扬长而去。
妘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瓣,这个人为什么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为什么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比自己还过去三分,她垂下头,眸中逐渐暗淡下去。
众人心里只觉得这男人太让人害怕,这姑娘看着也太柔弱了。
而那个被打的壮汉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鞭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猛地朝瘦小子抽了过去,切齿痛恨道:“你这个狗娘的小杂种,害老子被打,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叫你老子。”
瘦小子啊的一声后,朝着妘锦悲声道:“姐姐”
妘锦回过神来,她朝一旁的一拓望了过去,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一拓将壮汉手中的鞭子夺了过来,一脚将壮汉踢到了地上,真是死性不改。
远处的小男孩脸上被抽好几道血印子,妘锦低叹一声走了过去,问:“告诉姐姐,他是你什么人。”
瘦小子捂着脸,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他是我继父,我亲爹爹死了,就将我卖给了他。”
原来如此,她朝那个壮汉瞧了过去,既然买了,又为何不好好对他。
壮汉很怕,不过一想到这是他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手上可是有他卖身契的,就壮着胆子道:“这是我的人,你们凭什么管,我就是打死他,也跟你们无关。”
“你多少银两买的。”妘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