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金安。”
娴贵妃同样不认得纯懿,于是问使女:“这位夫人是——”
“妾身乃傅恒福晋,今日携幼子福灵安入宫拜见皇后娘娘。”纯懿自报家门。
“原是傅恒大人的福晋。本宫从前也许是见过你,不过浅浅一面之缘,本宫不善识记人脸,你不要介意。”
娴贵妃的声音清越温雅,像是暖泉水汩汩而出。若是由声音识人,纯懿对她的第一印象就该觉得她是性情高洁柔和之人。
“妾身不敢。”
“福晋若是哪日再入宫,也可来本宫这里坐坐。”
“是。”
纯懿站在宫墙之下,遥遥看着娴贵妃坐在步辇上渐渐远去的背影。
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安抚着腹中有些不安分动弹的胎儿,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
她觉得娴贵妃年轻时应当是那种惊鸿一瞥的独特美人。
娴贵妃身上那种清越出尘的气质,让她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琉璃瓦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纯懿潜意识中觉得,娴贵妃应当能与富察皇后相交相知。
可其中一位当事人又亲口说了,她与娴贵妃不投契,没什么共同语言。
如此,纯懿也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了。
不过也的确是这样,她不过只初见娴贵妃一面,与她粗粗说了几句话而已,哪里又能根据这一眼里探寻到的意思,去判断娴贵妃的性情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