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蕤却摆着手示意自己还不需要。
她似乎在家中有一定的威望,当她看向永惠的时候,后者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胜蕤的咳嗽暂时压下一些,她哑着嗓子,面色通红,对永惠说道:“你且随着傅恒大人一道坐。待我与五妹妹说过体己话,再来寻你们。”
纯懿搬了一张圆凳过来坐在胜蕤的面前,她忍住了没有先说话,而是让胜蕤以主人翁的姿态先来陈词——她也好掌握接下去说话的分寸到何种程度。
胜蕤见她亲手做事,忍不住说:“恐怕你在京城的大学士宅邸里,样样事情都不用亲力亲为,底下伺候的人都替你办妥了。我这儿贫寒,屋子里也没什么人殷勤着,倒是委屈你。”
“姐姐何必说这样的话。若是纯懿不走这一趟,哪里知道姐姐与姐夫如今是这种光景。”
“你别怨永惠。”胜蕤还是当着妹妹的面回护着丈夫,她恐怕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她的的确确不埋怨永惠,也希望妹妹不要太过苛责。
“姐姐的病,可请郎中来看过了?”
纯懿想着,总不至于永惠享着二等镇国将军的宗室爵位,却连自己的嫡福晋生病都拿不出银钱来寻个郎中瞧看。
没想到胜蕤竟然真的摇了头,语气清冷地说:“不打紧。自我二十一年感染了一场风寒之后,这咳疾却是像个老友似的留下了。”
“可上次你来京城参加福灵安与玉易城的婚宴,我没见你咳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