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惠拱手领受了好意。
当晚纯懿在客房里提笔写了一封信,傅恒看着她写得专注, 也没打搅她。
第二天一早,两人要启程返京之前, 永惠出于礼数来为他们送行。
纯懿看着他空荡荡的身后,再也没有胜蕤的身影。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把信封交给了永惠。
“劳姐夫替我转交给胜蕤姐姐。”
可能是她的语气实在有点儿苦涩,所以永惠也觉得丢脸。
“胜蕤昨夜里咳疾又发作了,睡得迟晚,她屋里的灯到四更天的时候都还没熄——”
永恩说再多的话,现在落在纯懿的耳朵里,都明晃晃像是为了给胜蕤的冷硬心肠遮羞,而编造出来的借口。
她听着心里难受。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永恩为难的言辞。
“我们得走了。”她握着缰绳,视线转向前方平坦的大道,勤苦朴素的布衣百姓早就已经开始了一整天的劳碌忙累,“替我与傅恒向胜蕤道别吧。另外,随时都欢迎你们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