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会。如果要再立,大概先得看他挑中了哪个皇子做储君吧。”舒妃知道皇帝对于嫡子即位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求, “不过永璂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那拉皇后去世的时候, 皇帝还没有要原谅她, 于是将她彻彻底底地钉在了耻辱柱上。而往后,这段不光彩的记录将永远如同一颗钉子,扎在皇上的眼睛里,再也不会愈合了。”
“皇上看到永璂,就会想起他从那拉皇后那里受到的羞辱, 爱屋及乌, 恨屋也及乌。我只替永璂感到可怜。”
纯懿喝了一口茶, 又问起永瑆:“永瑆那孩子如今怎样?”
舒妃意味深长地看着纯懿,意有所指:“我可没指望皇上能高看永瑆一眼。”
“我也没说要永瑆怎样。”纯懿明白舒妃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那便是说你这儿还未收到消息。”
“怎么了?”舒妃挑眉看过来。
“皇上向傅恒透过口风,有意将咱们家意晚许给永瑆做福晋。”纯懿说这些话的时候, 脸色真的没有多么乐意。
“既然都说与傅恒大人通气了,那便是板上钉钉。”
舒妃也不为这桩婚事感到高兴。
虽然永瑆是她的养子, 意晚是她的外甥女,两人日后成婚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可到底又是牵连着爱新觉罗家与富察家,她只替意晚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