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注视着贺澜宇宽阔冷然的背影逐渐消失,盛美丽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感觉大儿子要做什么事似的。

……想到这的盛美丽突然好想去钻门缝,听贺澜宇最后阴阳顿挫的低沉音色,感觉汐汐今晚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在劫难逃好啊…在劫难逃好……天知道她等他们同房等了多久了…

贺澜宇进了屋。

大衣搭在他的手臂,倚着墙注视着已然躺在他们两人床上睡得香甜的白汐。

小小的白嫩的躯体卧在深紫色的毯子上,身上深蓝色的绸缎睡衣透亮丝滑,映衬着床头灯橙黄的微光,肌肤白的像是冬日的第一场雪,起伏微晃着。

郑嘉舟以前无时无刻都在和他说:“家里有了那么一个尤物,他还不动如山到底是在想什么,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折腾死他的吧,那可是白兔红啊!比特殊训练过的媚人都要敏感百倍千倍!”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贺澜宇的眉头随着白汐甜得能拉出丝的呼吸越皱越深,几乎是暴力的扯开了自己的领带,将大衣搭在了衣架上,快步走进了浴室。

在淅沥沥的水声中,睡得香甜的白汐翻了个身,身上盖着的被子在他的动作中被掀到了下面,莫名觉得有些热,好似还有水滴般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脸上,像是夏天的太阳雨。

又燥又润。

贺澜宇合着睡衣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头发没有吹,只是拿毛巾胡乱的擦了几把,水滴沿着发丝淌过脖颈,在嶙峋的线条上留下蜿蜒的水迹。

男人独有的黛色血管伴着暴戾凸起的青筋在灯下展露,极其富有男人味。

他狭长深邃的眼眸斜睨着身旁睡得甜美的白汐,倨傲的目光中无有任何波动,唯有宽阔蓬勃的胸膛随着呼吸一震一震。

视线掠过白汐近在咫尺随意搭着的手、微露出来的白嫩手腕、纤长的胳膊……以及印着片片似掐痕般的脖颈?

贺澜宇眯了眯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抬手微扯开白汐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