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跑都无事于补。身体的热度告诉她她最害怕的事情已经不期而至。赫尔因希还记得上一次她发情期来的时候她脑子里那些绮丽的想象,这一次这些想象又回来了——但她完完全全她有了实感、有了想象的媒介。
现在这是她抚过的肌肤、她吻过的唇,她知道oga眼里泛起的水色,感受过她柔软的肌肤,更同她紧紧地相拥过。戴娅喜欢她,戴娅不会拒绝她,温软苗条的身段会抱着她,藕白的手臂会绕过她的脖颈紧紧勾着她,那双唇会喘着夸她——
她会说她做的好,会摸着她的头发夸她好乖——
如今她碰不到oga,所有的所有都是种折磨。
她已经疯了。
赫尔因希远远看见城市的灯光。她稍微顿顿,向另一个方向走。
时近深夜,嘉里西郊的一家药房仍在营业。说是药房,其实也是个小型诊所。只不过药房主人并没有诊所牌照,只能偷偷摸摸营业。西郊再往外一些的区域都是废弃的旧屋,往里也是大片的贫民窟,有没有牌照其实并无所谓——来找他们的人要的往往是便宜的药物和医疗,而不是正规的。药房老板有些关系,彻查时也不会重点扫荡他们,便安安稳稳开到现在。
店铺关门的时间将至,年轻的女性beta店员正在清点库存准备打烊。她已经拉上了店门,他们店铺和周围住户都相熟,寻常来买药的人看见门口“已关”的标志会离开,何况晚上来买药的人本来就少。今天却有人不依不饶地,弯腰从拉帘的缝隙钻进店里,进来时还踩了拉帘一脚。金属拉帘扣上地板哐当一声响。
beta嘴里嘟嘟囔囔的,“我们已经关门了,您明天再过来不成吗……”
她还没来得及看到来人,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她太阳穴上。她浑身一凉,慢慢抬头,对方是个alha,喘得非常厉害,看上去也很糟糕。头发杂乱地黏成一团,脸上混着汗、血和星星点点的焦黑;她穿着诺瓦德军队的制服,但内衬全都透湿,几道地方渗出血来,左臂软软地垂着,受伤不轻。
她左右脸更是不一样的长相和瞳色。一只耳朵上有耳饰,另一只却没有。对方看她抬脸,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好女孩,帮我个忙,你有抑制剂吗?”
她说着,枪口又往前顶了顶。beta害怕地想哭,但对方弯出个不成形的笑来,“我不想杀你,我只是需要药而已。抑制剂和伤口清洁剂就好。”
撇开身上的伤,她长得很好看。虽然是女性,但眉目间带着点意气风发的锐意;那双桃花眼又中和了戾气,让人看起来灵动又开朗。她开口是威胁,听上去却像哄人。beta往后退了一步,“有,当然有。”
“先把终端给我好吗?”
对方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她手上的终端解下来,然后丢在地上狠狠踩碎,“好了,现在给我抑制剂……给我你能找到的最高纯度、最高等级的抑制剂。”
beta咽了口口水,点头,走到柜台后面翻开货架。而对面的女性alha虽然还用枪指着她,却找回理智一样礼貌笑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