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一开始单手撑着下巴在认真地听。艾瑞越讲越多,并且每句里都要带上赫尔因希,她眼里那点儿兴致盎然的光倒渐渐黯下去。
首相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赫尔和那位阁下现在如何?我还记得米海尔把事情捅给陛下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艾瑞也还记得。赫尔因希也没想瞒着,米海尔只是提了一嘴,她本来能轻松应付过去的,却非常认真地同帝后说了。洛伦当场就差拍桌子站起来了,菲奥娜倒捂着嘴促狭又愉快的笑。
“……也都还好吧。她们经常联系。”副官决定不提赫尔因希让她不要告诉戴娅的事情,“您呢?我听雷娜塔说,您又不好好吃饭休息了。”
安卡耸了耸肩。
她思虑良久,轻声道:“我这么说是有点啰嗦,请您一定注意好身体啊。您是国之栋梁,您若出了什么事,自由党该怎么办……”
安卡双手交握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随着她的话渐渐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过度甚至有些发白。但艾瑞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让她千万注意健康。
雨下在心里,那点儿委屈越攒越多,崩溃决堤了似的,堵在她胸口的话就这么一股脑地被她倾倒出来,“你都不联系我……”
“但现在您可以直接联系赫尔殿下呀,不用通过我……”
“……你要是担心,为什么不有空给我打个通讯监督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听你的。”
副官下意识的答案说了一半就被掐断。她不能理解安卡话里的意思似的,眨了眨眼。
斯斯文文的oga被她的迟钝气笑了,“艾瑞,我想了解你,不是想了解赫尔因希的副官。我对你有兴趣,你听得懂吗?”
艾瑞怔住,躲开她的目光,然后一点儿晚霞般绚烂的红晕就在她颊上渐渐染开,“哦……”
“您……可我们都是……”
“赫尔因希教过你什么?我教过你什么?”首相严肃地再一次截断她的反驳,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这个动作和赫尔因希强调重点的时候几乎一样。艾瑞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听她说:“你要清楚我和赫尔要创造的未来——落后和迂腐的思想跟不上社会进步的节奏时,改变是大势所趋。oga不该只有参政的自由。教育、参政、择偶、财产分配、法规惩处、给予一个性别完完全全的平等,意味比紫罗兰堡的议政大厅要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