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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兰还是觉得不对劲,林萱每次动脑筋过度才会需要睡觉补足精神。

林萱平日虽然跟她插科打诨,但是真遇到什么事,只肯一个人闷在心里。

她容易上火,太医院来请平安脉时,也说是她心事太重,肝火郁结在心所致。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藏在心里。”惠兰絮絮叨叨的不肯离去。

林萱抱着兔子绣被,头像是被针扎得疼。

林萱也有脆弱的时候,不敢告诉任何人,却难逃善惠兰的双眼。

惠兰热心善良,跟林萱在一起时间已经很长,长到能将她的心事完全琢磨透。

于是,才自作主张把这兔子绣被铺在她寝殿的榻上。

浅草色的锦缎双方绣着三只兔子,两只大兔子叼着胡萝卜,身后紧跟着只叼一根白菜的小兔子,仔细看,会发现这是外出寻觅食物的一家三口。

铺上新被子的那天,林萱嘴里骂惠兰自作主张,心里却喜欢得不行。惠兰躲在一旁偷偷看,见到她抱着被子在榻上打滚,好像她自己就是那只小兔子。

惠兰的逼问,使得林萱眼底渐迷上一片薄雾,她身子不听使唤在颤抖,如失孤的大雁,在天空中失落徘徊。

她突然冷笑一声,手指攥紧了被面,抓皱了叼着白菜的小兔子。

当然,她自己并未发现这个细节。

“我爹逼我吃了个无毒无害的绝情蛊,吃下去后还能永葆青春。但是也会不再长高,不会来葵水,更不能生孩子。”

她松开被面,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解蛊,只是手里缺药材。现在解决的方法有两个。第一,杀了吕太监,去太医属拿药。第二,我找裴云瑾帮忙。”

她又缓了口气,在惠兰没提问前,继续说:“自己家的烂事还去找裴云瑾求助,简直太丢人。我若连家里养的狗都杀不掉,传出去只会徒惹笑话!惠兰,我接下来会很忙,需要多休息,你不要再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