邧帝在御花园扑了个空,便决定去草樱小栈。
宫里四处张灯结彩,草樱小栈却只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庭院里的花草还是枯枝,几珠樱花树也是凋零之态,在这个热闹喜庆的日子里,草樱小栈显得格外凄凉。
触景生情,邧帝想起她埋怨这里太荒凉,心里不禁愧疚几分。这里曾是她母亲喜欢的地方,原以为她也会很喜欢。
邧帝兀自叹息一声后,踏入草樱小栈。
没看见几个伺候的人,只有吕思净在正厅。他正抱着林萱的狗祖宗,端着一盘肉干在喂它。
听到脚步声,吕思净抬头,见是邧帝来了,连忙放下狗和盘子,迎上前见礼。
邧帝问:“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其他伺候的人呢?”
“贵主怕吵,放他们玩去了。”
邧帝又问:“她没出去?”
“贵主原是不想出门的,惠兰怕她闷出毛病,才强行将她哄出去。奴才陪着贵主在御花园走了走,贵主便乏了,要回来歇息。奴才刚伺候她躺下。”
邧帝眸光一黯,问:“她没跟裴云瑾在一起吗?”
“奴才一直陪着贵主,没见到裴世子。”
“”
见邧帝沉默了许久,吕思净偷偷抬头看一眼,却只见邧帝在打量他。
吕思净是吕守一的徒弟,他不可能帮林萱做伪证。邧帝便猜是吕守一临时决定栽赃林萱,还没来得及跟徒弟通气。
想到此处,邧帝恨不得即刻将他扒皮泄恨。
可他更厌烦朝政大事,若真把吕守一杀了,谁来替他应付那些内阁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