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邧帝笑吟吟地看她:“那你说说,什么是小猫小狗?如今宫里头谁敢不看你脸色行事?连朕也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这是小猫小狗该有的待遇?”

可这份恩宠是真的吗?

林萱撇撇嘴,想起曾经挨过的冻、受过的饿,以及吃过的观音土,还有在浣衣局干活时被冻得溃烂的手。

他不发疯的时候,宫里人人都喊她贵主。

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呢?

邧帝端起茶抿了一口,见她脸色不对劲,担忧道:“是不是哪里难受了?还是回寝殿去躺着吧。”

“不用。”林萱摇摇头,慢慢把头靠在了邧帝肩上轻声说话:“萱儿只是害怕,陛下那天掐着我的脖子,我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娇气的哭声在耳边切切响起。

就是这个,邧帝最怕这个!

“朕也害怕。”邧帝和声细雨地给为她拭泪:“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邧帝拍拍她颤抖的背,忧心忡忡道:“那裴云瑾十二岁便随镇南王征战天下,从无败绩,又生得俊秀非凡,惹得多少女子想嫁他。朕跟镇南王迟早要兵戎相见,怎能见你对裴云瑾生情。”

他又道:“那绝情蛊,在你四岁那年,朕便已令吕守一去潇湘娘子那里求了。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难过情关。你服下绝情蛊,可以一辈子不动心不动情,一辈子都快活自在,难道不好?”

好什么好?

去你娘的好!

人怎么能这般无耻?

将自己的私欲强加在别人头上,还妄想别人会感恩。

林萱眼角含泪,向他赔罪:“陛下说得对,都是萱儿不懂事,让您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