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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里藏着事,总忍不住往外看。

邧帝拖延到下午才来看她,表情十分内疚,林萱很懂事的原谅了他,并表示能为陛下分忧是她的荣幸。

邧帝对她内疚时,总是害怕与她多处,随便坐了会儿就逃也似的走了。

到了晚上,吕思净才把她的衣服带回来:“你看看,可少什么没有?”

林萱检查一番,摇摇头。

吕思净却道:“我去的时候,裴云瑾房里伺候的女人正抱着你的衣服在发呆。”

“是妍韵。”

吕思净给她把脉,察觉到她体内的蛊虫少了一半,又发现她的脉搏与昨日不同。原来通畅有力的脉像,今日忽然变得凝涩许多,再加上她眉宇间的心不在焉。

林萱说不出失望或高兴,不过心里少了一件记挂,总是轻松些。

但是,她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你昨天来了,今天又来,吕守一不会怀疑你吗?”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吕思净很高兴,他眼中含笑:“谢贵主惦记,奴才奉旨来探望贵主,师父是知道的。可他就算不知道也不打紧。”

他端起茶喝一口,笑了笑:“有件喜事要向贵主禀报,陛下已经属意奴才为下一任司礼监掌印。我跟他之间,迟早是要翻脸的。”

林萱早知他与吕守一之间有血海深仇,听了这话,竟比他还高兴,笑道:“哥哥在仇人身旁卧薪尝胆十余年,如今报仇在望,真令人高兴!”

“总算有个好的盼头吧,真正要报仇,还得费些功夫。”吕思净淡笑的看向挂在墙上的舆图。

杀完了吕守一,便轮到剩下的几个,等所有的仇恨了结,他便带着妹妹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最近几天,你要当心李远山那边的人。吕守一在陛下心里失了信任,我怕他会狗急跳墙,联合李远山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