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这才走进病房。
盛朗发现秦姝今日穿得是一身黑,他感到纳闷,“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盛朗说:“你不是最爱穿明亮鲜艳的颜色么?”
从没有在秦姝身上看见过如此深沉的色彩,盛朗觉得不习惯。
秦姝说:“今天,我父亲下葬。”
闻言,盛朗一惊。“你父亲?”
是了。
都过去三十一年了,小姝的父亲也八十多岁了。
“节哀。”顿了顿,盛朗又干巴巴地安慰她:“老人家活到八十多岁,也算是寿终正寝,这算是喜丧。”
秦姝听到‘喜丧’二字,表情似哭非哭。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痛苦、仇恨、恩怨,全都散了。
他是解脱了,但她还痛苦着,难受着。秦姝忽然想求老天爷,也给她来一碗忘忧水,一碗喝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盛朗。”秦姝走进盛朗,她一靠近,手就被盛朗一把握住。男人的手那么大,依然是那怎么也捂不热的触感。
秦姝突然说:“你怎么不问我,三十一年过去,现在过得怎么样乐然,嫁人没,生孩子没?”
盛朗表情微微收敛。
秦姝以为盛朗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