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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绝 喜崇 916 字 2022-10-18

“没什么道理,嗯?”徐观眯了眯眼睛,微微偏头看着她。

“没什么道理,我高兴。”杨果说完,明白他这是不反对了,迅速跨上车,双手规矩地放在自己腿上。

身后传来洗发水的淡香,跟之前都不太一样。

电瓶启动,徐观载着杨果往他住的方向开去。

深夜的路上已经没人了,他开得很快,牛仔外套的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杨果闻到皂香,眼前是他宽广的背脊,领口处露出的脖颈肌肤光滑。

她轻轻往前靠了靠,额头虚搭在男人背部,仔细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拐进一条胡同,挤挤挨挨的平房映入眼帘,徐观拐来拐去地开了一段儿后停车,杨果下来后,看见面前是一户平房,问:“你住这儿?”

这种房子,看着朴实无华,实际上还真不便宜。

徐观点头,把着龙头在门口站定,说:“到了,你回去吧。”

杨果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观沉默,看着杨果,却没有动作。

杨果抬起头,看见平房的屋顶后支出一树国槐,在这时还枯着,叶片凋零,带着微黄。

她笑了笑,说:“太晚了,抽根烟我就走。”

这回她拿出一支散给徐观,防风打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她护着这火给徐观点烟,男人也伸出一只手,两人的手一大一小,都是向内的姿势,好像在小心翼翼维护一种珍贵的平衡。

徐观没让她看着自己进门,烟还没抽完,杨果提前走了。

因为职业习惯,她记路很厉害,北京的小巷,其实也总有规律可循。但她特意走得很慢,一步一步丈量脚下的青石板,伸手抚过胡同墙面粗粝的砖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