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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绝 喜崇 787 字 2022-10-18

徐观从杂乱的桌上摸出一包万宝路爆珠,杨果说:“要金桥。”

他顿了顿,回身从椅背上的牛仔外套里又摸出一包金桥,只剩两根。

分一根给杨果,他微微俯身给她点烟。

两人的手再次形成向内弯曲的弧度,隔着窗栏,护着那一株火苗。

男生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两人一个在窗内一个在窗外,都很安静,除开风声,几乎便只剩火苗燃烧烟草的声音。

他默默关了大灯,只留桌上阅读小灯。窗外的国槐树影被无限放大映在墙上,陪伴两道沉默人影。

谁也没说话,月牙变得清亮,杨果斜靠在窗栏,徐观陪她抽完了一支烟。

又赚了几分钟,她愉快地想。

这里隔音很差,翌日清晨,杨果被胡同里的自行车铃和婴孩的哭闹吵醒,睁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在家。

一向难以进入深度睡眠的她竟然睡得很香。

她侧过脸,埋头在触感有些硬的枕头中深深呼吸。

打开门才看到,其实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来,徐观睡的房间还静着,没有人声。

她绕过横列的这排屋子,看见大门敞开着,有个老头正在浇花。

不清楚是租客还是房东,她踌躇一会儿,还是走过去问好:“早……”

老头似乎被惊吓到,猛地转身,浇花的塑料水壶长长的壶嘴里喷洒出一片细流,差点溅杨果一身。

“严老师?”杨果顾不上被淋湿的衣角,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