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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绝 喜崇 1041 字 2022-10-18

这边杨果还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徐观静静等了会儿,开口道:“他看起来很不舒服。”

杨果冷笑一声,重又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

她没顾得上给徐观,后者也未在意,只是自己拿了烟也抽起来。

半饷后,徐观说:“他自己走没关系?”

杨果说:“不关我事。”

她还在生气。

当初在新西兰遇到孟川,其实很多次让她想起当年的徐观,朝气蓬勃的、对所有怀抱希望、对世界充满热情的正当最好时候的少年。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碰了那种东西,还说出那样的话。

他实在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和那些所有的,世间平凡又普通的人一样,没有信仰,愚蠢地随波逐流。

杨果这样想着,再次点了一根烟。

徐观一直在看着她。

他突然又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在胡同巷子里她顶着汗湿的头发喘着气救他时,还有上次她对两个小姑娘充满敌意的时候。

他都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莫可名状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就像以前在海洋馆见过的一只企鹅。

那时候馆内似乎在进行转移,别的企鹅都已经被带走了,不知为何只剩它留了下来,呆呆站在画着冰川的背景前,紧贴着幕布,一动不动很久。

他也看了它很久,也许因为空调关闭,场馆内的冰几乎都开始融化,那只企鹅好像在等什么,也好像什么都没等,在气温逐渐升高的巨大场馆内,孤独冷漠,自取灭亡般奋不顾身。

他现在还不懂,只是突然失语,沉默陪伴她这么坐着,抽完一整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