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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绝 喜崇 891 字 2022-10-18

在澳洲终于自由,能够花自己的钱,随意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时,看见身周来往的恩爱情侣,也想象多年后会有一天,她跟所爱的人,就如世间所有常见的情侣一般,手牵着手旅游,身体贴着身体,在南海某个不起眼的小酒吧里,共享一杯酒,共用一根被无数人握过的球杆。

也许不合时宜,她就突然感到微妙的酸疼,身体里某个地方升腾起火一样的燥烈感。

三年前买下飞往澳洲的机票时,三年后见到菜市口贴膜的男人时,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再见到少年一般收敛起张扬,但依然气场凌厉的男人时。

这燥烈就像雷雨天劈向枯树顶端的闪电,以摧枯拉朽之势,几乎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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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人,她愿意放弃一切。

“我不要高扬。”她突然低声说。

徐观顿了顿,没听清,说:“什么?”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来也不需要非高杨不可。

徐观自己不在意,但她就不要他受一点委屈。

“他们不配,谁也不配。”

他是徐观,单高扬,单高扬算什么东西。

杨果说完,直起身换了个方位,站在他的对面,握着球杆再次弯下腰。

姿势标准,指尖崩起的线条干净漂亮,球杆在她的掌握下犹如女人伸展延长手臂的一部分,指向白球,三颗球稳稳落进球袋。

旁边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电视上的球赛中场休息,围观的旅客为这精准的一杆鼓起掌来。

徐观站在她的对面,眼里碎进头顶晃晃悠悠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