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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绝 喜崇 850 字 2022-10-18

回到吵嚷不休的大厅,舞台上的脱衣舞娘已经只剩一条丁字裤, 绕着钢管上下滑动, 脚边堆满零散的小费。

瞪红眼睛的男人们举着啤酒向她狂吼,青筋暴突的额头就像一颗颗被欲望缠绕的橄榄球。胡乱旋转的灯柱照亮身边一桌人向她屁股伸来的手, 右边纱幔印出纠缠的人影。

夜愈深, 这群人就愈疯狂。

她扭着腰坐到这桌人里看起来最富有的男人腿上,余光看见刚才中国男人的那桌还是只有两个当地人,撇嘴心说“神经病”, 而后娇笑着接受了他们往胸口塞来的小费。

徐观没有回到卡座,只是随意找了个包间,让纱幔遮住自己。

身后两人正如火如荼地运动着,狭小空间里气味难闻,他皱着眉,往正待破口大骂的两人那边扔了一叠钱,“继续。”

女人轻笑一声,以为他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捡起钱安抚好身前的男人,一边还有空朝徐观抛去媚眼。

但徐观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盯着纱幔外走廊的方向。

走廊里走出来两个人,头发蓬乱的男人一手拉着裤腰带,取下眼镜的双眼眼袋浮肿,满脸餍足,身边跟着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欧洲大妞。

徐观静静看着坤走去吧台,握着啤酒开始跟着起哄,让脱衣舞娘继续。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跟着坤的女人离开,也掀起纱幔,插着兜往走廊去了。

起初特意带了个女人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没人注意,这会儿从尽头的包间往里一拐,便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那道门前。

一道很普通的木门,只是随意挂了个牌子写着“闲人免进”。

是这间酒吧的办公室。

徐观握上门锁扭了两圈,打不开。

裤兜里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指尖捏着刚才从酒侍身上顺来的两根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