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人就直说,在我面前要死要活做什么,我不是你对象,我还比你小。”宁珏更是毫不给面子,托起她送上轮椅,扎紧一向被谢一尘忽视的安全带,把人送入电梯。
却直接登了顶楼,四层天台,电梯门一开,穿过一条水泥小道,就是一片空旷的带着积水的平台。
散乱地扔着一些旧花盆和干枯的花,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谢一尘被推上顶楼边缘,宁珏动作并不温柔,像是铲起了一铁锹沙,急着抛向什么地方。
结局是抛向空中。
宁珏把安全带解开,推她到天台边缘,她略有不慎就要跌下去,零落成泥,尘归尘,土归土。
谢一尘注视楼下。
宁珏倒是开始扯闲篇:“苏联都没了,人们不也是活,什么主义,什么理想,最后怎么不都是有钱人活着,没钱的人就去死。你有钱,还有人做家务,睡席梦思,我没有钱,我睡硬纸板,我都没想过死,你怎么天天寻死?我理解不了,你给我演示演示,什么梦想理想的,你既然完成不了了,那你殉道去。”
谢一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劝解她,能够直接将生的愿望化作泡影。宁珏的劝法透着一股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思想,但言语难听,仿佛是要用激将法直接把她推下去。
但宁珏说什么,无关紧要。
她脑子里只剩下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