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下命令,要他脱下裤子看那东西一眼。他惊愕一下,乖乖照做。
宁珏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头狰狞的活物跳跃出来,她吓了一跳。
倒不是没有见过别人的。
可此时此刻,她冷不丁地想起她幼年时期的那个老师,看见他手指里的巧克力的颜色,黏腻肮脏,藏污纳垢。夹着烟的手忽然有些发抖,甚至某一瞬间把这东西错认成了那老师的,好像又回到早慧的小时候,过早看见母亲和男人们纠缠在一起,见了太多,她本来不以为意,甚至可以冷漠地筛选其中的质地不同——
可此时此刻,心头就升起一股巧克力颜色的污垢,就像是初潮来时内裤上濡湿的暗色的血。
从胃袋里涌出一股无力感,她摆摆手:“还挺吓人,管好它,放进去吧。”
许立文唉了一声,弓腰背对她,聊了几句剧组里的事情,再也不提这个。
宁珏背对许立文,发出均匀的呼吸,瞪着眼想事情,等到许立文轻微地打鼾,她才起来,在厕所看见洗身体的那对情侣里的女孩。
女孩冲她笑笑,两人错肩而过。
凌晨四点半,她到达工作岗位,换了一身黄马甲拿起巨大的粗杆扫把掸去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