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容颔首,托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轻啜一口:“既是知道规矩,为何又明知故犯?”
说罢,安容对林嬷嬷道:“你去东院一趟,让柔儿过来。”
“诺。”林嬷嬷应下,这便出了膳厅,朝东院急急走去。
……
东院。
秦云柔昨晚突发急症,好在及时喝下退热药,又经由李云深细心照料了一晚,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便从睡梦中转醒。
她睁开眸子,发现自个儿睡在主卧的金丝楠木床上,旁边搁着的枕头上还有个凹陷下去的印子,但是李云深却不在房内。
守在门口的檀云听到里头动静,便敲了房门:“可是柔儿姑娘起身了?”
“嗯。”秦云柔从里头应道。
“那奴婢进来了。”檀云问。
“好。”秦云柔说。
便见着檀云端着洗簌盆从外头走进来,又把垂坠的玄色床幔依次拉起,挂于金钩之上。
秦云柔困惑的看向檀云:“昨夜,我……”
檀云解释道:“昨个夜里,柔儿姑娘突发温病,是世子爷特定请了府里的华大夫给柔儿姑娘看诊,夜里一碗热汤药饮下去,柔儿姑娘的烧便退了。”
秦云柔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道,原来是夜里发温病了,难怪昨夜走路的时候跟踩着棉花团儿一样,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世子他……?”秦云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