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在消失前，绿沼这句话在春日耳畔徘徊着久久不能消失。

就在春日抬起头出神地望着空中浮起的花瓣时，一片花瓣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暗香渗入了唇齿涌入了胸腔、最后在心中留下了一片温柔的苦涩。

被妖怪们簇拥着跪坐在一片花海的春日低下了头。

=======================================

天逐渐黑了下来，在一片鸣笛声中，胎山的所有者円城大辉被一队黑衣人从小木屋中带了出来。

“原来警|察也管这种事。”春日盯着停在不远处的警车。

她的头发长度仍然没有变回去，柔软浓密的黑发垂落至肩膀，在那白色的皮肤上可以看到某种能量残留下来的淡淡红晕。苍白的皮肤被警车不断变幻着的光染上了蓝色与红色，在这种光与暗色的更迭中，白川那专注的神情，像是绽放出了某种光辉一般。

一张纸巾递到了春日面前来，回过神来后，少年的脸在面前变得清晰起来。

“警署一直有负责处理特别事件的科系。”夏油用这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眸注视着春日，片刻后，给她递来了纸巾，“看来不能把春日妹妹当成弱者来看了。”

“谢谢。”春日接过纸巾擦了擦脸颊，视线完全恢复清晰后，注意到了两人白净脸颊上的灰，“这是怎么弄的？你们不要紧吗？”

“哟，装作无辜的样子是想听更多夸奖的话吗？”五条啧啧地笑着，拦截了夏油递给春日的纸巾，他摘下了墨镜，对着镜片开始擦拭起自己的脸颊来。

“刚刚春日妹妹发动攻击的时候，第一个躲开的可是悟吧？”夏油坏笑着。

“那是因为在任何时候，悟大人的反应都比杰要迅速啊。”

“这样啊，果然我们悟做什么都很厉害，连逃跑都是第一名呢。”

“那种情况下老子如果不给白川腾出地方，合力时彼此都会被影响到，倒是杰，你在躲开的时候眼睛竟然能睁得那么大啊，不会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悟真爱开玩笑。”夏油笑着，突然睁开了一直眯起来的双眼，“有女孩子在，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哎呀哎呀杰是被我惹怒了？不会吧——”

五条的声音被春日甩在了耳后，春日丢下了陷入热战的两个男子高中生，对妖怪们转过了身去，“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们，绿沼是因为被开发的时候很痛，在那时候吞下了咒灵，在你们妖怪眼里咒灵不是很难吃吗？”

“我们只是听说...咒灵很难吃，主要是因为妖神大人有规定，不让我们吃。”一个妖怪回答。

“妖神？”春日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但是最近有个妖怪和大家说，妖神大人之所以不让妖怪们吃咒灵，是因为想要限制我们的能力，听那个妖怪说，妖怪吃了咒灵既能缓解痛苦，又会提升能力。”另一个妖怪说道，“那个妖怪还曾来到这里探望过绿沼，还说...‘会有咒灵送到你面前来’。”

“那个妖怪是谁？知道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