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本来只是丝丝缕缕的痛感此时却越来越剧烈，他想张嘴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呼出的气音仿佛一声悲鸣。

好痛，好痛.......

“呀，晚上好啊。”

色调古典的吧台边坐着个瘦削的青年，在听见脚步声靠近时才转过脸来，浸透了酒精的声音懒洋洋地，半个身子趴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杯子里的冰球。

新来的人在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你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啊，反正我知道今晚你们会来的。”他笑着坐起身子，一手托在脸下，“接下来只需要等安吾就行了，他大概会比你晚到十分钟左右吧。”

“对吧，■■■。”

紧随而来的是洋馆里的夕阳，枪声，倒在血泊中的红发男人......

“去成为救人的一方吧。”

他安静地跪在地上，看着那些鲜红的，刺目的，惊心动魄的颜色从那个人的心口汩汩涌出来，再一点一点地流淌开，像是画布上过浓的一笔，生命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几乎要烫伤他的手。

“我曾想要成为小说家。”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生的，在将要死亡之际便会理解吧。”

“我知道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太宰。”

——织田作之助！